我的田野故事
你情我愿
郭建斌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教授
今天的田野故事比较特殊,有云南老年大学的同学们,有媒体《人民日报》的朋友,还有云南师(范)大(学)的老师,还有咱们学院的一些老师、学生等等,我想这个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其他的我也不多说,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王晓艳老师。
王晓艳
云南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好,首先感谢郭老师给我这个机会,我没有想到我会回自己的母校来做这么样一个学术交流,也是因为这个机会,我认真地反思了一下我之前所有的田野。中缅跨国婚姻是我博士论文的选题,这之前我也没有好好的反思过我那一段时间的田野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正好借这个机会我翻了一下年以来的田野照片,准备了今天这个交流。
另外,其实我很紧张,刚才跟郭老师说,这之前的其他田野故事大多是我的老师讲,都是曾经给我上课的老师。比如说马翀炜老师,我一看他说“鬼”道理都能说得那么有道理和高大上,我紧张了。我估计我也不能像高志英老师那样“顺藤摸瓜”,因为“顺藤摸瓜”也是需要长期田野经验积累才能达到的一种状态。我感觉我的主题和张锦鹏老师、陆双梅老师的有一点相似,但是我觉得我的格局没有她们那么大,今天我准备的是“小田野”“小故事”,和大家分享我在跨国婚姻田野调查中的一些问题和一些反思。另外关于这个题目:你情我愿,是马居里老师给我的题目。我没有问他为什么用“你情我愿”,我自己解读了“你情我愿”。实际上他很厉害,是他带我进入了跨国婚姻的田野点,他也最熟悉我的田野。目前,中缅跨国婚姻这个话题很普遍。年以来出现了很多关于越南新娘的研究,但是中缅跨国婚姻在年还相对少。马老师带我进入了田野,他用“你情我愿”高度归纳了我对中缅跨国婚姻研究中的一个结论。我记得何明老师在答辩的时候跟我说,你做中缅跨国婚姻,结论没有提到关于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我知道大家一听到缅甸和中国这样的一个婚姻状况,一定会到想到国家认同和民族认同去,但起初我的论文只想反思一个问题:现代民族国家建构过程中婚姻到底是什么!而马老师很高度的用“你情我愿”总结了它的本质。那些人明明知道他娶来的媳妇以后不会有中国户籍,也很难拿到结婚证,但是他们依然结婚。也许有人会说:可能是因为现在我们边境村子里很多男的找不到媳妇。但实际上,从我的调查来看,自由恋爱的人占80%以上,我说的是自由恋爱!即便他知道他媳妇来自于缅甸,家庭情况并不好,但是他们依然恋爱结婚!结婚了以后依然存在着很多困境,但是这个家庭依然存在。有人说这个家庭会稳定吗?从我调查的四个村子一共有户跨国婚姻,只有1户离婚的,他们的婚姻关系具有高度的稳定性,感觉比城市里的婚姻更加稳定,所以用“你情我愿”来总结它的本质是非常到位的。另外,其实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是第二个主题!关于“你情我愿”,我想说的是田野生活的一种状况,特别针对的是长期的田野调查。
今天现场的受众比较广泛。我们民族学、人类学的田野调查,像马林诺夫斯基说的要一年以上,但实际上大家都真的达到了一年以上吗?如果长时间的在田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我们进去(田野)的时候都是作为一个异文化者,作为一个“他者”进入田野的,我们会面临很多困难。我今天用“你情我愿”来解读如何化解田野生活的困境。
好,我插个话,这个海报我发出去之后,可能你(王晓艳)认识,原来也是在云大民社学院读博士的周雷,南京大学的,他说这个标题应该改一下,改成“缅强结合”,缅甸的缅,强大的强。那么当然,从音稍微变一下就变成“勉强结合”了。我说这是另外一种解读,我一定转告讲者。
我不认为他们是勉强结合的。从他们婚姻缔结之前的谈恋爱,到之后的婚姻适应。从20世纪50年代到现如今,我最晚的个案到年,我觉得不勉强。
没事,周雷他也有做缅甸的(研究),我们到时候会把录音资料转给他,但是他没有做过跨国婚姻的研究。我们在做田野研究的时候,我们始终强调的一点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感受。
对,我就觉得他们不勉强,而且很多家庭是幸福的。这样一个个跨国婚姻家庭对边境稳定是有贡献。其实,很多研究只